成王之礼-番外:(3)将魔女们拘束收容的邪恶工厂大探险!明明说好要救队长却沦为最小妹妹胶乳魔力电池这档事 new
岛主
6 天前

怒涛之城萨戈玛,这座矗立于神都提卡尔正北方向的新生都市,凭借其围绕港口贸易与远洋渔业所建立的繁荣商业体系,逐渐成为玛雅下一个经济特区。 为了吸纳日益增长的市民,萨戈玛开凿出除神都提卡尔之外最为庞大的地底都市。 无数的地下街道与建筑层层叠叠,交错纵横,构成一个无比复杂的巢都迷宫,即使是那些在萨戈玛生活了数十年的老市民,也不敢断言自己踏足过地底每一条幽暗的通道。 在这迷宫般的都市网络中,有许多条并不存在于地图标示中的偏僻枝差,此刻,其中一条昏暗的通道内,一辆涂装有醒目的搜查队标志、通体被厚重装甲覆盖的重型蒸汽运输车正疾驰而过。 沉重的车轮碾过凹凸不平的石板路面,发出隆隆的闷响,在狭窄的通道中激起阵阵回音。 蒸汽核心间歇性地喷吐高温气体,为这钢铁巨兽提供着前行的动力。 装甲车熟练地在蛛网般复杂的岔路中高速前进,最终,在一个外观类似军械工厂的巨大建筑面前缓缓停靠。 这座有整体呈现出暗金色金属光泽的建筑,外表并没有可以排出蒸汽的管道结构,但其内部却隐隐传来持续不断的、低沉的机械运转声,为这片死寂的区域带来令人难以呼吸的压抑之感。 这里是帝国用以“无害化”魔女,研究她们的身体构造与力量特质,并最终将她们加工成活体能源的众多秘密设施之一,在玛雅帝国庞大的地底巢都网络中,类似这样的收容所不下数百个,眼前分外庞大的建筑也不过是众多节点中较为普通的一座。 在蒸汽阀门刺耳的泄压声与金属铰链沉重的摩擦声里,装甲运输车第二节车厢厚实的闸门缓缓向两侧滑开,一股混杂汗液、刺鼻的树胶味、以及某种难以描述的甜腻香气的浑浊空气率先涌出,待到从金属活塞中喷涌而出的灰白蒸汽彻底消散,那无比香艳,令人口干舌燥的淫靡之景,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前来交接的几位搜查官面前。 反射着金属冰冷光泽的车厢内壁中,十几位年轻的女孩被一排排整齐地悬吊在半空中。 她们的年龄并不相近,最大的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尚带着几分少女的青涩与稚嫩,而最小的孩子,甚至只有十二岁,身形娇瘦得叫人心疼。 更触目惊心的是,这些才青春才刚刚开始萌芽,正处于人生最美好时期的年轻女孩们,此刻全身上下竟无寸缕布料的遮掩,那些刚刚开始发育、尚带着羞怯蓓蕾的曼妙身体曲线,就这般赤裸裸地、毫无尊严地暴露在冰冷清冽的空气之中。 每一道肌肤恰到好处的起伏,每一处私密部位诱人的弧度,都在车厢内刺眼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是那么脆弱而诱人。 她们纤细脆弱的脖颈,无一例外地被禁锢在沉重厚实,由合金铸造的特制项圈之中。 冰冷的金属紧贴着她们柔嫩的颈部肌肤,边缘甚至已经勒出了浅浅的红痕。 这些项圈表面镌刻着复杂的魔术回路,其主要功能便是切断魔女与她们子宫内与生俱来的<第六力量>之间的神秘联系,将她们的力量源泉彻底地剥离。 由成人拇指粗细的合金制成的拘束框架从车厢顶部延伸下来,将这些女孩牢牢地固定在粗糙的金属之中,只能一直维持着双手垂放在身体两侧,双腿向外笔直张开,下体私密处完全暴露的屈辱姿势。 她们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悬吊与强制的姿势而微微颤抖,汗珠从她们的额角悄然滑落,与泪珠一起,在因恐惧而泛起疙瘩的面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湿润的水迹。 更为残酷的是,每一个固定着女孩的框架两侧,都覆盖着一层半透明且极富弹性的树胶薄膜。 这种特制的薄膜在蒸汽泵的强力作用下,抽走了框架与女孩身体之间的所有空气。 于是,这层薄膜便以一种令人窒息的方式,无比紧密地将女孩们自脖颈以下,位于拘束架中的每一寸肌肤都包裹压迫在其中。 半透明的薄膜紧贴着她们的微微隆起的胸脯,挤压着她们柔软的腹部,将她们的大腿与小腿也完全束缚。 庞大的空气压力下,就连想要微微蜷曲一下手指,或是轻微地动一下脚趾,这种最为细微的挣扎,这些可怜的女孩们都不可能做到。 她们的身体如同被浇筑在琥珀中的标本,每一块肌肉的轻微颤动,都会直接传递到紧绷的薄膜之上,随即又被更大的压力反弹回来。 有些女孩的皮肤因为长时间承受薄膜的压迫,已经呈现出不自然的白色,而另一些地方,则因为血液循环不畅而微微泛起紫色淤青。 这些女孩,在不久之前,或许都拥有着各自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 有的可能是某个街区里天真烂漫、笑容可掬的普通的邻家少女,对未来充满纯真美好的幻想。 有的或许是某个刻苦勤奋、肩负着整个家族殷切期望的天才少女,正为了考取提卡尔皇家魔导学院、带领家人离开地底巢都,能前往太阳之下生活而夙兴夜寐地努力。 更有甚者,是自幼便接受严格礼仪教养与知识熏陶,出落得亭亭玉立、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往昔她的一颦一笑都曾是宴席聚会中最瞩目的焦点。 这些女孩,她们本应拥有各自精彩纷呈,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 然而,命运的残酷之处便在于其毫无征兆的转折。 当她们在帝国搜查官例行的、无孔不入的魔女检测中,不幸地被冰冷的仪器探查出她们已经成为魔女之后,过往的一切身份、荣耀、怀揣的梦想与亲情友情,便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此刻的她们,不再是受到赤龙庇护,拥有公民权利,荣耀的玛雅帝国子民,而是失去所有人格与尊严,被拘束框架与树胶薄膜层层固定,如同货物般一排排吊立在冰冷车厢中,等待无害化处理的“待加工物件”。 她们曾经经历的人生,曾经拥有的梦想,已经如同潮水般彻底退去,不留一丝痕迹。 从今往后,唯一能够用以辨别她们个体的,仅仅是由烙铁烙印在她们左边肩胛骨与紧闭的眼睑下方的那一串的长长的编号数字,以及一条冰冷的条形识别码。 那些烙印所在的皮肤因为严重的烫伤而扭曲红肿,甚至现在还隐约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黑暗笼罩着她们的世界,厚实且不透光的皮革眼罩,无情剥夺了她们的视觉,眼前只剩下一片永恒的、恐怖的漆黑。 悲哭与哀求由深喉口塞尽数地掩埋,就连听觉,也随着热熔凝胶被注入耳道并在数分钟后完全凝固而彻底消失。 装甲车的轰鸣、搜查官的交谈、同伴压抑的啜泣,外界的一切声响都被尽数隔绝。 在这片强加在她们身上的、死寂的感官囚笼之中,唯一能够被清晰“感知”到的,只剩下从她们娇嫩的胸部,以及更为珍贵与脆弱的下体深处,那两个被强行塞入的金属道具所传来的、永不停歇的疯狂旋转与震动。 那些金属与不知名材质制成的“道具”,正以一种粗暴且高效的方式,在她们最为敏感的部位肆虐着。 它们发出的低沉“嗡嗡”声,仿佛是得不到满足的野兽,快感通过经络脊髓直接冲刷着她们的大脑。 这些女孩中,绝大多数都尚未经历过欢愉的洗礼,甚至连对异性最朦胧的好感都未曾萌发。 然而,从她们被捕获的那一刻起,直至被专门的押运部队辗转运送至此的漫长旅途中,她们尚且稚嫩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这毫无人道的性快感的折磨。 被固定在胸前与双腿之间的狰狞道具,每分每秒都在强迫她们品味着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混杂着剧烈快感与极致痛苦的盛大且连续的高潮,娇躯在本能的生理反应下不受控制地想要弓起挣扎,却被金属框架与树胶薄膜无情地尽数镇压、转变为一次次难以察觉的细微颤抖。 细密的汗珠从女孩们每一寸毛孔中涌出,很快便浸湿了紧贴着肌肤的树胶薄膜内侧,使得薄膜本就叫人窒息的压迫中,又增添了几分湿冷与粘腻。 高潮的余波一次次席卷过她们稚嫩而敏感的身体,带来短暂的痉挛与虚脱。 然而不等她们从上一波的冲击中稍作喘息,新一轮更为猛烈的刺激便又接踵而至,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这既是对她们肉体的折磨,更是对她们精神与心灵的无情摧残。 这副能令所有男性口干舌燥,欲火难耐的诱人景象,在这几位负责交接的搜查官眼前已经上演过数百遍,他们脸上早已却看不到刚入职时怜悯或是丝毫的不忍的情绪,神色平静得似乎只是在检视一批流水线上的工业制品。 其中一位搜查官熟练地操作液压悬臂,将固定着赤裸少女的合金框架从车厢内平稳移出,安放到带有蒸汽引擎与吊架的专用小车上,漫不经心地开闲聊。 “听说了吗?东方伯的那位掌上明珠,最小的女儿,前几天也被检测了,啧啧,那可是伯爵的直系后代,高贵得不行,结果居然是一个魔女,虽然东方伯极力想要遮掩这个丑闻,但还是在贵族老爷们的圈子里头传了个遍,这下东方家的面子丢大了。” 另一位搜查官,闻言冷哼一声,接过话头。 “哼,东方伯?他算个什么东西。靠着威逼利诱,将萨戈玛抵御黑兽潮的功劳独揽到自己肩上,侥幸蒙蔽了神皇陛下,才混到伯爵这个位置,背地里干的龌龊事还少吗,现在报应到她女儿头上了而已。”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这个小女儿可是据说生得精致俊俏,是难得的美人胚子,也不知车上这批货里有没有她。如果真被送到咱们这来‘处理’,那可真是可惜了那副好皮囊。”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病态的惋惜与不加掩饰的恶意揣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些被薄膜紧紧包裹的青春胴体,却并没有透出多少欲望,冰冷得仿佛在只是在评估货物的品相。 “行了,少废话,赶紧干活!” 领头的搜查官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的闲聊,饱经风霜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上面催得紧,这批‘原材料’必须在预定时间入库。管她是什么伯爵小姐,就算是那几位大公爵的女儿,被检测出魔女体质后,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帝国的死仇与财产!” 几人不再多言,动作麻利地配合着,将悬吊着少女的框架从小车上卸下,通过工厂入口金属闸门后方的传送履带,一批批地送入那座暗金色建筑深处。 空气中,少女们的娇弱呻吟与低声啜泣,混合着魔女体质在快感高潮下不断散发出的诱人甜香,与工厂内飘散出的消毒药水和金属机油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味道,似乎在无声预示着她们不见天日的悲惨未来。 待到车厢内的“货物”全部清点完毕,装甲运输车前段比第二节车厢小上不少的第一车厢,也在金属机括沉闷的运作声与蒸汽喷吐的尖锐呼啸声中缓缓开启。 与前一节车厢展示商品般,挂满赤裸年轻女孩的香艳场景不同,这节车厢内部只是整齐地固定着六个约莫半人高的长方形金属箱,箱体表面光滑,带有鲜红刺目的危险品标识,周身遍布着紧密的铆钉与焊缝,完全密封。 先前还带着几分松口吻闲聊的搜查官们,在车厢打开后,脸上的表情便开始收敛,严肃且认真起来。 他们从装甲车外侧的挂架上取下厚重的蒸汽动力甲胄,在刺耳的金属摩擦与蒸汽泵的咬合声中,迅速地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甲胄表面的魔术回路逐一亮起微光,数个预设的防御魔术被迅速催动,形成一层层肉眼可见的半透明风墙护盾,萦绕在他们周围,随即组成了一个相互间可以照应的紧密队列,步伐沉稳地踏入了第一节车厢,准备开启这些特殊的“囚笼”。 与第二车厢的装载的那些,第六力量初步觉醒就被抓捕收容,与普通女孩并无多大差别的新生魔女们不同。 这些金属箱里拘禁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女”。 她们是多次逃脱了帝国例行搜查的漏网之鱼,其体内的“第六力量”早已彻底觉醒,初步掌握了其运用的方式,并且很有可能达到的序列9甚至是序列8的程度。 那些源自异界,不同于常规魔术体系的诡谲力量,往往具备着难以对策的致命危险性。 一旦在处理过程中发生意外,不仅可能导致这些危险的魔女再次逃脱,甚至连他们这些搜查官的性命都有可能丢在这里。 尽管在玛雅帝国针对魔女越来越规范化、越来越强力的封印技术与特化装备面前,这种意外发生的概率已经是微乎其微,但涉及到自身职责与宝贵的性命,这些搜查官们不敢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大意与侥幸。 领头的搜查官从腰间的工具包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解码器,贴在其中一个金属箱正面的凹槽中。 随着轻微的魔素光晕的流动,密码输入正确,金属箱正前方的厚重外壳在一阵低沉的机械传动声中缓缓向上抬起。 外壳之后,还有一层由高强度透明聚合材料制成的内层结构,如同一面晶莹剔透的墙壁,将内部的情形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金属箱的内部,固定着一个特制的、通体漆黑的真空箱。 这种专用于拘束高危魔女的真空箱所使用的材料,与之前固定新生魔女们的合金框架上的半透明薄膜截然不同。 它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凝固石油般的墨黑色,并且明显更加厚实坚韧。 这种特殊的树胶薄膜经过多种昂贵的炼金药水长时间浸泡处理,使其物理性质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随后再由精密的蒸汽魔导机床将复杂的魔术回路均匀地嵌合在内部。 从性质上来说,这种特制的真空箱本身就已经等同于一件基础的魔导器。 它在真空薄膜原有的禁锢与拘束的功能性上,做到了大幅度的增强,不仅能够承受住高强度的冲击,内嵌的魔术回路还能持续不断地抽取被关押者体内的魔素与催动<第六力量>所须的异能,再巧妙地将这些被吸收的能量转化为驱动真空泵的动力,用于时刻排空真空箱内部因肢体挣扎扭动而可能渗入的些许空气,从而确保真空箱整体的拘束效果无时无刻不处在最紧致的完美状态。 而此刻,这个黑色树胶真空箱之内,一个体型娇小的人影似乎正在努力挣扎着。 然而在真空乳胶那恐怖的压力与内部合金拘束架的双重禁锢之下,她所有的动作都被压迫到了极致,最终只能化为一阵阵难以觉察的细微颤动,好似被蛛网缚住的虫豸,凄惨且徒劳无用。 她被真空箱内部自带的合金拘束架,以一种极其屈辱且痛苦的驷马姿势牢牢固定着,四肢向外拉伸,关节处呈现出不堪重负的红肿。 包裹着她整个身体的树胶薄膜,在空气压力下紧紧贴合在她每一寸肌肤之上,将她曼妙的身体轮廓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尽数勾勒,每一块肌肉的微弱起伏,每一处曲线的诱人转折,都被这层黑色的“皮肤”忠实地呈现。 强大的压力仿佛要将她的骨骼都挤碎,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漂浮在粘稠的液体之中,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无休止的挤压。 即便隔着这层厚实的黑色乳胶膜,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她微微隆起的胸部以及下方私密的阴蒂部位,各有一个半透明外壳的震动装置正死死地吸附在少女最脆弱的地方,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 透过那半透明的装置外壳,隐约能够窥见内部带着细密尖刺的金属卡扣,在马达的高速驱动下疯狂震动,同时也将那两处最为敏感娇嫩的蓓蕾拉扯到了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极限距离,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渗出鲜血。 一块由三组不断高速震颤的金属片构成的三角状装置,如同冰冷的棺椁,将她的整个下体私密区域完全覆盖并紧紧锁死。 而在下方的小穴与菊穴位置,分别有两根材质不明的棒状物体,正以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节奏,一深一浅、一快一慢地高速旋转、抽插着。 这两根棒状物表面似乎还布满了细小的凸起与螺纹,每一次进出都在无情地研磨、蹂躏着她娇嫩的内壁。 粘稠的爱液混合着些许血丝,早已不堪重负地从被撑开到极限的穴口溢出,在黑色薄膜外壁留下一道道淫靡的水痕。 花径中嫩肉被反复搅合、挤压蜜液时发出的“咕啾”、“噗呲”等淫靡的声响,就算隔着厚实的树胶真空箱与那层坚固的透明内壁,都能够清晰地传递出来,令在场的每一个搜查官能够轻松想象到,这位被囚禁的魔女,此刻正遭受着何等剧烈而持久的快感折磨。 她那从黑色乳胶箱内唯一露出的脑袋,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怜悯。 漆黑的皮革眼罩完全遮蔽了她的双眼,只留下一头被汗水浸湿的长发,一缕缕发丝凌乱地黏在她的额前与脸颊。 口鼻部位则被一个构造复杂的金属面具所覆盖,冰冷的金属紧贴着她的面部曲线,只在鼻孔处留下了两个勉强能够呼吸的细小孔洞。 面具之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副狰狞的马具口塞的凸起形状,那巨大的球形口塞,将她的嘴巴撑到了下颚能达到的极限,而从球形口塞向内,则延伸出一根如同婴儿手臂般粗壮的、布满了倒刺的柔软胶棒,正直接而粗暴地捅入她的食道深处,随着外部连接的微型马达,有节奏地在她敏感的喉管内不断地收缩、抽插。 每一次蠕动,都带给她难以言喻的窒息感与恶心感。 更为歹毒的是,金属面具在口塞与鼻孔的位置,都分别连接着细长的透明软管。 这些软管的另一端,则连通向固定在透明内壁外侧的一个玻璃瓶状容器。 容器之中,盛放着大半瓶散发着甜腻香气的粉色液体。 这并非什么滋补的饮品,而是帝国专门针对魔女研制出的,药性极为猛烈的烈性催情药物。 这种药物正通过深喉口塞的导管,以及每一次她因痛苦与快感而急促呼吸时,从鼻孔吸入的气体,源源不断地注入她的体内,让她的大脑时刻处于一种无法正常思考、被情欲彻底支配的发情状态,从而最大限度地削弱她反抗的可能性。 一名搜查官凑近透明内壁,仔细地逐一检查着女孩身上每一个道具的运作状况,确认她脖颈处那枚特制的、用于压制<第六力量>的封印项圈,正稳定地闪烁着代表正常运作的绿色光芒后,这才和其他人一起,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拧开那个玻璃瓶状容器的盖子,将其中因漫长运输而消耗见底的粉色液体,用一个新的药剂瓶重新填充满,最近盖紧盖子,关闭了金属箱的外壳。 随着机械臂的再次启动,这个关押着危险魔女的收容箱,平稳地转入一条通往收容所内部的自动运输履带上,在履带吱呀作响的运转声中,缓缓消失在通道深处。 搜查官们就这样逐一检查着每一个金属箱中的魔女收容装置是否运作正常。 冰冷的金属箱体在履带上缓慢移动,发出单调的摩擦声,与车厢内沉闷的空气混合在一起,构成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压抑氛围。 等到金属箱的封印项圈绿灯常亮,各项束缚与快感折磨道具的运作均无异常,再补充满催情药剂,他们便会操纵车厢内壁的自动运输装置,将这些承载着帝国“活体能源”与“研究素材”的沉重金属收容箱,通过一道道厚重的气密闸门,直接送入收容所核心区域的深处。 那里,将有更专业的“技术人员”接手后续的加工处理。 五个金属箱被相继送走,只剩下最后一个。 高度紧张作业终于接近尾声,车厢内的几位搜查官紧绷的神经都不由自主地松弛了下来。 汗水浸湿了他们内衬的衣物,其中一位年轻些的搜查官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们对待最后一个金属箱的态度,也明显比之前随意了些许,动作虽然依旧标准,但那份深入骨髓的警惕性,却在不知不觉中打了折扣。 他们依旧按照流程,核对了金属箱外部的编号,确认了透明内壁后方那具被黑色乳胶紧紧包裹的少女生命体征稳定,各项拘束道具也都处于激活状态。 她紫色的长发散乱着,被汗水濡湿,几缕纤长的发丝紧贴在真空箱的密封口处,脖颈处的封印项圈,也并无异常地稳定闪烁着代表安全的绿色荧光。 “好了,最后一个,搞定收工!” 那位之前负责给药剂瓶补充催情药剂的搜查官,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语气说道。 他准备伸手去按下关闭金属箱外壳的按钮,将今晚的“押运任务”彻底画上句号。 然而,就在此时,队伍中一位眼力最为敏锐,也是最为年长,经验最为丰富的老搜查官,眉头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 他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无意间瞥过了紫发魔女那被散乱发丝半遮半掩的左耳。 在那浓密的紫色发丝与漆黑树胶的缝隙间,一点微弱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金属反光,一晃而过。 “等等!” 老搜查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 透过晃动的发丝,他终于确认,在那位魔女被汗水打湿的紫色长发之下,紧贴着她因快感绯红发烫的左耳垂,赫然挂着一个毫不起眼的、细小的金属圆环耳饰。 那耳饰的工艺简单,材质也似乎并非贵重金属,像是廉价的铁片,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难以被察觉。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却让这位老搜查官的心脏猛地一沉。 帝国《魔女收容条例》第三章第七款明确规定: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对捕获的魔女进行收容与运输时,都必须彻底移除其身上佩戴的任何饰品、衣物以及其他一切外来物品,杜绝任何意外发生的可能。 这是用无数次血的教训换来的铁律,魔女诡异的能力往往不能以常理去猜测,这个看似不起眼的耳饰,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一股强烈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如同电流般瞬间席卷了老搜查官的全身!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背后的汗毛根根倒竖。 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致命的疏漏! “小心!有问——” 他刚想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叫喊,提醒身边那几个因为任务即将结束而略显懈怠的同伴。然而,他的警告,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几乎就在他张开嘴巴的同一刹那,异变陡生。 原本在紫发魔女雪白脖颈处稳定闪烁着绿色微光的封印项圈,突然爆发出了一团刺目猩红的光芒。 那红光是如此的浓烈,好似凝固的血液,将整个车厢都映照成一片令人不安的猩红。 这是项圈内置的封印魔术阵列功能完全失效,甚至可能已经遭到结构性损毁的最高级别警报。 紧接着,不等其他几位搜查官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紫发魔女左耳垂上那个一直被忽略的、毫不起眼的金属耳饰,也在同一瞬间绽放出了一片细密如粉尘般的幽蓝色光点。 那些光点如同有生命般迅速汇聚、流转,刹那间,淡蓝色的雾气以耳饰为中心,如同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空气中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空间扭曲时产生的“嗡嗡”低鸣。 就在距离金属收容箱不足半米,一位正伸手准备关闭箱门的搜查官面前,他与那个装载着紫发魔女的金属箱之间的空间,突兀地、毫无道理地多出了一片极不稳定的、如同破碎玻璃般的模糊间隙。 那片空间间隙的边缘闪烁着危险的蓝色电弧,内部的景象扭曲不定,仿佛连接着另一个未知的维度。 下一刻,不等任何人做出反应,那片极不稳定的空间间隙猛然震颤了一下,随即“咔嚓”一声轻响,如同镜面般轰然破碎! 就在间隙彻底崩塌的前一刹那,六位纤细的少女身影,从那破碎的空间裂口中疾速蹿。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正是独属于神秘莫测的“旅者”途径,来自序列8“间隙行者”的超凡力量——“折叠秘窖”。 根据对魔女们那漫长而残忍的研究,帝国搜查队的档案所中,几乎详细记载着出现过的所有途径序列的特点能力。 <第六力量>为旅者途径的魔女,能如幽灵般自由穿梭于任何没有设下针对性魔术结界的物理墙体,在星光下短暂的进行超速移动。 晋升为序列8的间隙行者后,她们甚至可以在寻常的衣物饰品,尤其是金属制品的表面,创造出一个能够容纳多达八名成年人形体的、稳定存在的“星雾空间”——一个介于现实与虚无之间的异次元夹缝。 更为诡异的是,她们还能隔空取物,将自身半径十米范围内的任何无生命物体,无视物理阻碍地移动到她们视线所及的任何一个确切位置。 此刻,出现在搜查官们面前的,便是六位毫不掩饰自己仇恨与敌意,已经彻底觉醒的高危魔女。 突变这下,这些搜查官不愧是帝国的精锐,在最初一瞬间的惊愕与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后,他们几乎是凭借着肌肉记忆般的本能,第一时间就强行抑制住了内心深处翻腾的惊慌与恐惧无措。 他们没有像寻常人那般,下意识地选择发动自己掌握的魔术进行防御,或是慌不择路地试图发动攻击——在如此狭窄且敌人数目与力量都占优的环境下,这些举动无异于自寻死路。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几名搜查官不约而同地做出了最为正确也最为果决的战术选择:他们身体猛地向不同方向矮身侧扑,动作迅捷而灵活,瞬间散开! 他们的目标并非是眼前的魔女,而是分布在车厢内壁不同位置的几处毫不起眼的紧急警报按钮。 这些按钮直接连接着整座收容所最高级别的警报系统,一旦被触发,刺耳的警报声便会瞬间响彻整个地下区域,驻扎在收容所内的帝国常规军以及更高级别的魔导部队,便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现场。 这是他们此刻唯一能够争取到的,渺茫的生机。 然而,魔女们的反击,比他们想象的更为迅速,也更为诡异。 就在一名搜查官那包裹在蒸汽甲胄中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墙壁上那枚红色警报按钮的瞬间,人群中,一位身材相对矮小,有着一头亚麻色短发,脸颊上带着几点雀斑的可爱魔女,她那双浅褐色瞳孔之中,快速地闪过了一抹幽邃而冰冷的湛蓝色光芒。 “唔!” 几乎是在那抹蓝光亮起的同一刹那,所有正高速向警报按钮奔去的搜查官们,像是同时被一只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了后脑勺一般,身体猛地一僵。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要将他们整个大脑都直接捣烂、搅碎的剧烈痛楚,在他们的颅腔内轰然炸开。 “呃啊……” 强烈的精神冲击让他们眼前瞬间发黑,耳边嗡鸣作响,似乎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同时穿刺着他们的神经。 殷红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他们的口鼻七窍中汩汩溢出,混杂着因剧痛而发出的、短促而压抑的闷哼声。 他们的动作在这一刻变得迟缓而僵硬,原本迅猛的扑势也变得如同慢镜头般可笑。 这是来自“罪人”途径,同为序列8的“笞心魔”所掌握的核心能力之一——“精神穿刺” 这种防不胜防的超凡力量,能够直接无视物理防御,以纯粹的精神冲击鞭挞敌人的精神与大脑。 不等这些遭受重创的搜查官们从第一波精神打击中缓过神来,那位亚麻色短发魔女的眼中,又是一抹更为浓郁、更为冰冷的湛蓝色光芒一闪而逝。 第二道无形的精神之鞭,带着更为狂暴的力量,接踵而至。 这一次,搜查官们那本就因第一击而濒临崩溃的精神防线,再也无法承受第二次沉重打击。 他们的眼神瞬间涣散,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软软地瘫倒在地,厚重的蒸汽甲胄与地面碰撞,发出一连串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仅仅数秒之间,这支装备精良、小队成员均是强大的7级魔术师的帝国精锐小队,便在诡异而致命的连环精神打击之下,全军覆没,统统陷入人事不省的昏迷之中。 这就是魔女,玛雅帝国与之对抗千年的祸端。 她们是行走的灾难,是无视常理撬动现实规则的异类。 觉醒之后,即使只是位于序列最底层的序列9魔女,体内那名为“第六力量”的异界之力,也能够让她们无需任何咒语吟唱或在脑内构筑复杂的魔术式,在瞬间迸发出匪夷所思的力量。 凭借着这种与生俱来的不讲理的能力,魔女们足以轻松碾压那些战斗经验无比丰富的九级魔术师。 后者耗费毕生精力苦修所获得的力量,对于魔女而言,仅仅是超凡之路开始起点。 而当她们从序列9晋升到序列8之后,情况则变得更加糟糕且难以置信:序列8的魔女,在其“第六力量”所擅长的特定领域,破坏力与诡异程度甚至足以比肩那些真正踏足一阶梯、俯瞰众生的强大存在! 要知道,一个普通人类想要成长为九级魔术师,究竟需要何等惊才绝艳的天赋积累,又要付出多少不为人知的努力与汗水? 而想要跨越那道天堑的壁垒,真正踏入超凡的领域,更是难如登天,或许五十位天赋异禀的九级魔术师之中,都未必能出现一位足以冲破自身极限、踏足阶梯之上的天才。 然而,对于魔女这种“不讲道理”的生物来说,这一切的艰难险阻似乎都不存在。 她们只要一觉醒,便自然而然地拥有了等同于九级魔术师的序列9力量。 而从序列9晋升到序列8,对于她们而言,甚至不比一个聪慧过人的魔术学徒在苦修一段时日后,通过考核晋升成一级魔术师困难多少。 只要她们觉醒的“第六力量”的潜力上限并非仅仅止步于序列9的程度,那么能力的晋升几乎就是一种呼吸般轻松、水到渠成的事情。 这种恐怖的成长速度与能力上限,正是玛雅帝国对她们无比忌惮,倾尽举国之力在苗头阶段就将魔女捕获、收容、最终转化为可控“资源”的原因。 “别杀了他们!” 眼看着一位年幼的、眼中跳动着狂热仇恨的魔女举起了手中的匕首,似乎想要将地上昏迷的搜查官彻底了结,为首那位身材高挑的魔女立刻出声厉喝,制止了同伴的冲动。 “冷静点!这些帝国走狗的体内都被植入了触发式的警戒魔术法阵,一旦他们在这里死掉,最高级别的警报会立刻被触发!我们不能在这里暴露!” 她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搜查官,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她是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营救小队的副队长,也是队伍中<第六力量>最强大的魔女。 警告完同伴,她的注意力立刻转向了那个刚刚被打开的金属收容箱。 箱内,那名紫色长发的魔女,此刻正因为之前发动“折叠秘窖”消耗异能所带来的强烈快感,以及体内那些狰狞道具长时间的残酷折磨带来的连续不断、几乎要将灵魂都融化的强制高潮,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她玲玲窈窕的娇躯在黑色树胶的包裹下依旧微微抽搐着,美丽的脸庞因为痛苦与极致的快感而扭曲,嘴角甚溢出缕缕晶莹的涎液。 高挑魔女眼中燃烧着疼惜与怒火,她没有去尝试解开那些复杂而坚固的束缚装置,而是伸出右手,白皙的掌心上方,一团炽热的紫红色火焰凭空凝聚、压缩,最终形成一把由纯粹火焰构成的短刀。 刀刃周围的空气因为难以想象的高温而扭曲,发出“滋滋”的轻响。 她手腕轻抖,那柄火焰短刀便带着一股焦糊的味道,精准而迅猛地划过真空箱。 嗤——! 别说是这层坚韧异常、浸泡过特殊炼金药剂的黑色树胶薄膜,就连下方用于固定魔女身体的、由合金铸造而成的拘束框架,在这柄看似虚幻的火焰刀刃面前,都如同黄油般,悄无声息地被轻松熔化,断口处光滑如镜,甚至还在冒着缕缕青烟。 高温瞬间将那些恼人的束缚与恶毒的道具尽数焚毁。 这便是她的“第六力量”——属于“拜火者”途径,高达序列7的“熔火使者”。 单论对火焰力量的精纯操控与恐怖的破坏力,她甚至已经超越了大多数踏足第二阶梯的超凡者。 失去所有束缚,那名紫发魔女瘫软的身体立刻从被切开的真空箱残骸中滑落下来,被高挑的魔女一把揽入怀中。 长时间的快感折磨与异能的透支,让她的身体无比虚弱,意识也处于朦胧与清醒的边缘。 她勉强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红发魔女焦急的面庞,苍白的嘴唇微微翕动,发出细微的声音,语气中充满忧虑与迷茫。 “菲……菲娅姐……我们的计划……失败了……被发现了……” 她记得很清楚,原本的计划是,她要随着这个封印箱一同被送入收容所的核心区域。 在那里,利用她“间隙行者”的能力释放出反抗小队的队友们,再逐步解救出收容区内关押的其他魔女姐妹。 到时候,这股汇聚起来的力量足以在短时间内瘫痪整个收容所,救出她们被囚禁收容的队长。 可现在……她们才刚刚抵达收容所外围,就在这该死的运输车上,被这些敏锐的搜查官提前识破了计谋,打草惊蛇。 紫发魔女虚弱地抬起眼眸,用充满犹凝的眼神询问向抱着她的高挑魔女——她们的副队长,她的眼神分明在说:现在撤退还来得及吗? 然而,被称为“菲娅”的红发魔女,那双燃烧着火焰般愤怒的眼眸,无比坚定地看向车厢外那座宛如蛰伏在黑暗中的钢铁巨兽的建筑。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决绝。 “不能撤!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按照帝国惯例,最迟后天,队长就会被转移到神都提卡尔的中央收容所!一旦她被送进提卡尔,就凭我们这些人,再也不可能有机会把她救出来了!” 情况万分紧急,每一秒的耽搁都可能导致她们永远地失去自由,菲娅那双如同燃烧火焰般的眸子,在昏暗的车厢内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队伍里那个最为沉默,也最为娇小的身影上,那个一直静静站在角落,仿佛随时会被阴影吞噬的可爱女孩。 菲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让一个如此年幼,且刚刚经历过非人折磨的新成员来肩负如此重任,这本身就充满了风险,但眼下的局势,魔女们已经别无选择。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且自信。 “阿瑶。” 她轻声呼唤着女孩的化名。 “你应该还记得吧?之前你告诉我们,你是从这座工厂里,通过一条隐秘的通道逃出来的。我们现在需要走那条路。” 被称为“阿瑶”的女孩儿,有着美丽的樱粉长发,发丝间还夹杂着几缕雀翎般亮丽的金色挑染,这让她在容貌普遍出众的魔女之中也显得格外有魅力。 她的眼眸是极为罕见的纯粹金色,流云漓彩,宛如晶莹剔透的宝石,此刻正因惊慌与轻微无措而微微睁大,更显得那张小脸精致动人。 然而,这份美丽却被一道棱角分明的、覆盖着她琼鼻以下所有面部肌肤的暗铁色金属面罩突兀地截断了。 那面罩的结构严丝合缝,边缘深深地嵌入女孩皮肉之中,仿佛是直接生长在她脸上的一部分,散发着冰冷而绝望的气息。 听到菲娅的呼唤,女孩儿瘦弱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金色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但很快便被一时不知所措的慌乱所取代。 她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地从怀中那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里,摸出了一本边缘已经磨损卷起的硬壳小册子。 她用略显僵硬的手指,快速地翻动着书页,最终停留在写有三个醒目大字的一页上。 ——【我记得】。 她将那一页展示给菲娅看,然后用力地、郑重地对着菲娅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看着阿瑶这幅模样,菲娅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混杂着怜悯与愤怒的酸楚。 这个名叫阿瑶的女孩,是她们在一个月前,从另一支全副武装的帝国搜查官小队手中偶然救下来的。 当时她的情况比现在看到的还要凄惨。 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双手被反扭在身后,与向上折叠的小腿一起,被厚实的镣铐死死固定成一个整体,像件货物般被塞在狭小的金属收容箱中,连一丝动弹的空间都没有。 她的胸部与下体都填塞着那些不断嗡鸣震动的、帝国用来折磨魔女的淫秽道具,那张滚烫潮红的精致俏脸早已被泪水与汗水完全打湿。 若非她们及时赶到,恐怕这个孩子会在无休止的强制高潮中彻底精神崩溃。 将她救下后,魔女们才断断续续地从这个几乎无法正常交流的女孩那里了解到她的经历: 她也是被送入眼前这座收容所进行“无害化处理”的魔女之一,但在被送上自动化加工流水线时,似乎是遇到了极其罕见的机械故障,导致她从高处摔落到地面上。 在搜查官们反应过来之前,阿瑶凭借着求生的本能与难以置信的运气,居然真的在错综复杂的工厂底层,找到了一处被废弃的、直接连通到收容所外围地底暗渠的污水排放管道,并成功逃了出来。 可惜好景不长,缺乏野外生存能力的她,仅仅在外面流浪了几天,就因为饥渴交加而昏倒在巢都某条偏僻的通道里。 路过的市民发现了她手臂上那代表魔女身份的识别码烙印后,毫不犹豫地将她再次移交给了闻讯赶来的帝国搜查官…… 若非菲娅她们恰巧撞上那支搜查官小队,阿瑶恐怕早已被重新送回这座人间地狱,遭受更残酷的对待。 菲娅的目光再次落到阿瑶脸上那副狰狞的金属口罩上,心疼得如同被针扎一般。 她们救出阿瑶后,想尽了各种办法,始终没有办法在不严重伤害到女孩的前提下,取下这个歹毒无比的金属造物。 因为它不仅仅是一个外部的封口器,内部还连接着一根极其粗长、内部中空的棒状结构,直接粗暴地贯穿了女孩的口腔,深深地插入食道之中,几乎将其完全填满堵死。 这使得阿瑶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深喉折磨与窒息感。 这也是为什么,阿瑶只能通过这本提前准备好的、写满常用词语的小册子来与她们交流。 根据魔女们的判断,阿瑶的<第六力量>属于稀少且潜力巨大的“言灵”途径,这个途径的魔女需要通过声音、言语来发动她们的超凡能力。 对于这类<第六力量>极度依赖发声的魔女,冷酷的帝国早已研究出一劳永逸的“无害化处理”方式——这副特制的金属深喉口枷,在物理性质上彻底破坏了阿瑶的声带结构,永久性地、不可逆转地夺去了她说话的能力。 想到这里,菲娅眼中燃烧的愤怒火焰便愈发猛烈,这些该死的帝国走狗! 这些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统治者! 仅仅是因为对魔女力量的恐惧与贪婪,就对一个如此年轻的孩子痛下如此狠辣的残暴手段,让她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声音,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暴行! 但紧随愤怒而来的,却是一股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悲哀与无力感,她想到了她们那位被囚禁在收容所深处的队长。 队长的<第六力量>是来自耳语者途径,序列7的“记忆裁缝”。 晋升到这个序列的魔女拥有裁剪缝合他人记忆片段,制造群体性的虚假经历错觉,甚至能在目标的潜意识深处悄无声息地植入心理暗示的恐怖能力。 正是依靠队长能够对大量人群进行难以察觉的认识干扰的力量,她们这支对帝国来说犹如蝼蚁的魔女反抗小队,才能在日益严密、频繁如梳篦般的搜查清剿中,一次又一次地化险为夷,隐藏到现在。 可现在,队长被捕了,失去了“记忆裁缝”的群体暗示与记忆误导能力,她们这支小小的队伍就像是突然暴露在狂风暴雨中的残烛,已经是岌岌可危。 最近这段时间,越来越多的姐妹遭受到搜查队的追捕收容,一个又一个隐藏据点被拔除,她们的力量正在急剧地衰弱,已经到了不得不将阿瑶这样一位刚刚加入、身心都遭受重创、甚至连自身力量都无法动用的新生魔女也拉上战场的尴尬地步。 这次营救行动,几乎已经是她们堵上一切的最后一搏了,如果失败…… 菲娅不敢再想下去,队伍中一位拥有医师途径<第六力量>的魔女,将手掌轻轻按在刚刚被菲娅从真空箱中救出的紫发魔女背心处。 柔和带着温暖的翠绿色光晕从她掌心弥漫开来,缓缓注入紫发魔女的体内。 在治愈力量的滋养下,紫发魔女原本潮红的面色逐渐缓和下来,急促紊乱的呼吸也平稳许多,虽然依旧虚弱不堪,但至少恢复到了勉强能够行动的程度。 “走吧,时间不多了。” 菲娅搀扶起紫发魔女,对着阿瑶沉声说道。 阿瑶再次用力地点了点头,她收起那本小册子,转身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小小的身影毫不犹豫地率先跃出了装甲车的车厢,朝着记忆中那个通往工厂内部的、散发着恶臭的污水管道方向,快速奔去。 其余的魔女们紧随其后,一行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巢都地底的黑暗之中。 管道内污浊不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由铁锈与腐烂物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的糟糕味道,还有从上方工厂渗透下来的、消毒药水淡淡的刺鼻气味与来自同胞体液的甜腻气息。 魔女们不得不在这个仅能容纳一人勉强爬行的狭窄空间里,佝偻着身子,手脚并用地艰难前进。 冰冷黏腻的污水浸湿了她们的衣物和裸露的肌肤,管道内壁上覆盖着一层滑腻的苔藓和不知名的污垢,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阿瑶依旧沉默地走在最前方,她对这条路线很熟悉,即使在几乎完全黑暗的环境中,也能准确地避开一些较大的障碍物和更深的积水坑。 她的身形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单薄,脸上的金属面罩反射着管道远处偶尔透过缝隙照射进来的、工厂区域惨白灯光的冰冷微光。 她们的运气似乎真的不错,这条早已废弃、甚至连这座建筑物的工程师们都彻底遗忘了的排污管道,至今仍未被搜查官们发现。 它成为了这座固若金汤、吞噬了无数魔女姐妹自由的恐怖收容所里,唯一一个微不足道,却又至关重要的漏洞。 随着不断深入,管道壁上开始出现越来越多因年久失修而迸裂的细长裂痕与孔洞。 透过这些缝隙,上方工厂内部的景象,如同地狱的绘卷,断断续续地在她们眼前铺开。 工厂核心区域的灯光刺眼惨白,冰冷的金属地面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光泽。巨大的、钢铁巨兽般的机械臂在空中精准而无情地移动着。 就在她们的正上方不远处,刚刚从运输车上卸下的那些年轻魔女,正被一个个地从束缚她们的树胶薄膜拘束架中释放出来。 然而,她们甚至还来不及品味哪怕一秒钟的、脱离那种窒息压迫的短暂自由,便立刻被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更多更粗壮的机械手臂重新抓住了四肢。 厚实的金属爪钳深深地陷入她们娇嫩的皮肉,将她们以一种更为屈辱、四肢大张的姿态重新固定在半空中,悬挂在一条缓慢移动的自动化流水线上。 她们的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和更加强烈的恐惧而剧烈颤抖,但这一次,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缓冲或压制这些楚楚可怜的挣扎。 紧接着,她们脖颈那枚合金项圈侧面的一个隐蔽凹槽处,一支细长的金属针管精准地探入,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她们颈侧的动脉,一管管散发着化学气味的、淡绿色的粘稠药剂迅速注射进她们体内。 几乎是在瞬间,那些原本还在不断挣扎的少女们,身体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般彻底瘫软下来,就连最细微的肌肉抽动都消失了,眼神也变得涣散而无神。 这是帝国特制的强效肌肉松弛剂,这个剂量注射下去,别说是这些娇小可怜的女孩们,就算是一只壮硕的牛,在短时间内也会彻底失去所有行动能力,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彻底瘫软的魔女们被固定在流水线上,如同屠宰场传送带上的牲畜,被运送到下一个加工区域。 在那里,数道强劲的水柱从四面八方喷射而出,带着冰冷的温度和巨大的冲击力,粗暴地冲刷着她们赤裸而柔软的身体。 水流是如此猛烈,甚至让她们松弛下来的身体都在不断晃动。 简单的冲洗结束后,还没等水迹流干,几圈覆盖着粗硬鬃毛的、滚轮状的巨型毛刷便带着刺耳的摩擦声凑了上来,开始以一种毫无怜惜的方式,轮番扫过她们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从脸颊到脚底,甚至连最为私密的部位也未能幸免。 那刮蹭绝非清洁,更像是某种残酷的处刑,娇嫩敏感的皮肤在这种粗暴的对待下很快便泛起道道红痕。 最为恐怖的清洗步骤发生在最后。 一条表面光滑、顶端呈现出钝圆形的金属机械臂,带着低沉的嗡鸣声,径直对准了其中一位少女紧闭的菊穴。 没有任何扩张或润滑,那冰冷的金属臂便以一种缓慢却不容抗拒的力度,直接强行插入了她未经人事的、无比紧致的后庭! “呜……啊啊……” 即便是在肌肉松弛剂的作用下,这突如其来的、撕裂般的剧痛还是让少女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了痛苦至极的呜咽。 但机械臂并未停止,它继续深入,直到大半截没入少女体内后,才开始往她的肠道深处,缓缓注入大量冰凉刺骨、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浓稠不明液体。 液体不断地、持续地被灌入,压迫着女孩脆弱的肠道内壁。 透过那些迸裂的管道缝隙,下方的魔女反抗小队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位少女原本平坦而光滑的小腹,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不自然地缓缓鼓胀起来,带来难以想象的痛苦与快感。 工厂那巨大而密闭的空间内,充斥着各种令人心悸的声响:机械运转的轰鸣声、水流喷射的哗哗声、毛刷摩擦皮肉的沙沙声……然而,最让管道内众人难以承受的,是那些夹杂在这些冰冷噪音中,此起彼伏、从未停歇的,属于她们同胞姐妹的哀嚎与呻吟。 那声音中,既有肉体遭受创伤时发出的、撕心裂肺的痛苦悲鸣,也有因为后庭被异物侵犯,搅动穴壁嫩肉所带来的,沾染着情欲味道的呜咽喘息。 这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无比诡异、无比残忍的“交响乐”,在空旷的工厂区域内不断回荡,也清晰地传入下方管道内,每一个正在艰难爬行的反抗小队成员耳中。 流水线上同胞们那凄惨无助、任人宰割的模样透过缝隙隐约可见,亲耳听着那萦绕不去、声声泣血的哀嚎,菲娅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牙齿深陷入肉,渗出丝丝血迹,她那双本燃烧着火焰的眸子此刻却像是要喷射出岩浆,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抠进了管道壁的污泥之中。 她身后的那些心智相对更脆弱、更敏感一些的年轻魔女们,早已无法承受这般地狱般的现实。 压抑的啜泣声在狭窄的管道内响起,滚烫的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汗渍无声地滑落。 在这一刻,仇恨大树的枝叶再次在她们心中疯狂地滋长、蔓延。 对这个冷酷无情、视魔女为野兽与资源的玛雅帝国,对那些助纣为虐、执行着残忍命令的搜查官与工厂人员的刻骨仇恨,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喷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刻,都更加灼热。 终于,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与污秽中不知爬行多久后,管道的前方终于透出一丝相对宽敞的光亮。 阿瑶率先钻了出去,落在一片冰冷坚硬的金属地面上。 随后,菲娅、搀扶着紫发魔女的同伴、以及队伍里其他的魔女也依次鱼贯而出。 她们的身上沾满了腥臭的污泥,衣衫褴褛,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庆幸——她们成功了,通过这条被遗忘的通道,她们避开了工厂外围严密的警戒与安保系统,直接潜入了这座恐怖收容所的腹地深处。 菲娅环顾四周,确认暂时安全后,走到沉默的阿瑶身边,赞许地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无声地表达了自己的肯定与感谢,若非阿瑶提供的这条关键路线,她们绝无可能如此顺利地潜入。 随后,她转向那名状态稍有好转的紫发魔女,作为队伍中唯一“旅者”途径的魔女,她拥有能够在任何环境中辨识方向的超凡能力,接下来的路需要由她来指引。 紫发魔女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感应了片刻,然后指向了左前方一个被厚重合金闸门封锁的通道口。 “队长就在那个方向,最深处的C区。” 她的声音依旧虚弱,但充满了对自己能力的自信。 众人立刻朝着那个方向移动。 菲娅走在最前,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那个一直低垂着脑袋,有着樱粉发色的女孩,那双金色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了一抹极其复杂、充满了挣扎与痛苦的阴翳,随即转瞬即逝。 来到那扇足以抵挡小型攻城武器轰击的厚重合金闸门前,紫发魔女再次上前。 她伸出苍白的手掌,轻轻贴在冰冷的金属门扉上。 幽蓝色的光晕如同水波般从她掌心扩散开来,覆盖了整个闸门。 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坚不可摧的合金闸门表面像是变成了流动的液体,一个刚好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扭曲空洞悄然形成。 这正是“间隙行者”穿梭墙体的能力。 菲娅率先钻了进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当最后一名魔女也通过后,那处空间扭曲迅速平复,合金闸门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完美地绕过了门上可能存在的任何物理或魔术警报装置。 然而,当她们看清闸门后方景象的那一刻,一种比先前在工厂“清洗区”所见更加彻骨的寒意与恐惧,瞬间攫住了每一个人的心脏。 这里,便是收容区的核心。 呈现在她们眼前的,是一个无比巨大、空旷到令人心生渺小的庞大空间。 成百上千个与巨型培养皿无异的透明圆柱形容器,密密麻麻地堆叠、排列在这里,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每一个透明容器之中,都注满了某种散发着诡异甜香的淡粉色粘稠液体。 而在这些液体之中,浸泡、或者说“固定”着一个又一个赤裸着身体的的魔女。 成年人胳膊般粗壮的合金拘束架,将容器内的魔女们以一种屈辱的姿态牢牢锁死。 她们的双眼被一种眼罩形状、表面有着复杂魔术回路、持续散发粉色光芒的神秘装置遮盖。 嘴巴则被一个不断高速振动的、构造狰狞的粗大深喉口塞强行撑开到极限,黑色的胶质棒体直直地捅入咽喉深处,令口水和粉色汁液不断滴落,在满是液体的容器中涌出一串串小气泡。 就连她们的耳朵,也被相似构造的、同样散发着荧光的圆形金属耳罩完全包裹,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只留下她们内部仪器的嗡嗡轰鸣。 她们的双手被高高举过头顶,在脑袋后方被一根冰冷的金属横杠固定住,双腿则被向两侧最大限度地拉扯开,大腿与小腿被分别套入同一个沉重的金属箍之中,强制并拢成一个僵硬的整体。 更有一根坚硬的支撑物死死顶住她们的后腰脊柱,迫使她们的腰肢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痛苦的角度高高挺起,柔软的小腹被迫向前凸出。 这种精心设计的姿势,唯一的目的就是将她们最为私密、最为脆弱的下体区域,毫无遮掩地、最大限度地暴露在淡粉色液体之中。 一层恍若流淌的石油般漆黑油亮的特制树胶紧身衣,将这些容器中的魔女从脖颈到脚踝的每一寸肌肤都严密地包裹了起来,没有留下任何缝隙。 这层诡异的“第二皮肤”完美地贴合着她们曼妙诱人的身体曲线,将每一个弧度都勾勒得淋漓尽致,却又散发着一种非人的、属于工业产品的冰冷质感。 而在紧身衣的外层,更是附加了十数种大小不一、功能各异的淫靡道具,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们每一处能够带来快感的敏感部位。 腋下、腰侧软肉、甚至是大腿内侧,都有带着细密柔软毛刷的小巧滚轮在高速旋转摩擦,带来持续不断的、令人发疯的瘙痒感,就连柔嫩的脚心,也被类似的装置反复搔刮。 那被拘束架从根部刻意紧紧勒住、显得异常饱满挺拔的胸部前方,两个带有强大吮吸与旋转功能的金属榨乳器正疯狂运作着,啃咬般吸附在顶端的蓓蕾上,蹂躏刺激并强行抽取乳汁,甚至那柔软白腻的乳肉都因为道具运作的极高功率,在粘稠的粉色液体中轻微颤动。 除了这些物理性质上的刺激玩弄,更为隐蔽的折磨也遍布全身。 胸部、腰间的软肉、大腿根部最敏感的区域,以及娇嫩的足底脚心,都贴满了亮晶晶的金属圆片。 这些圆片并非简单的装饰,它们实际上是植入树胶紧身衣内部的电极,紧紧贴合着魔女们因为长期的药物改造与不间断的高潮而变得比常人敏感数十倍的肌肤,正以一种设定好的、挑逗般的频率,一波又一波地释放着强度不一的酥麻电流,让她们的神经在快感与痛楚的深渊里上下沉浮。 视线下移,更为残酷的景象映入眼帘。 她们下体那娇嫩的阴蒂被强制性地从阴唇中翻出、暴露在外,然后被残忍地套上了一个内壁布满了柔软倒刺、能够高速震动与旋转的小巧金属环,不断碾磨着那最脆弱的敏感点。 花径小穴与后庭菊穴里,两根表面布满了螺旋纹路与凸起、造型无比狰狞的金属假阳具,正随着固定在穴口外部的、刑具般的金属底座的牵引运作,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疯狂旋转抽插着,每一次深入都将魔女们柔软平坦的小腹都顶出明显的凸起。 花径中因为剧烈刺激与抽插而飞溅出的、带着魔女特有异香的甜腻汁液,还未溢出穴口,就被那个完全包裹住整个私密区域、表面不断闪烁着魔术回路亮光的金属底座迅速吸收进内部。 底座的末端,连接着一根细长的软管,将这些象征着魔女精华的香甜蜜液,与从榨乳器中强制收集来的、通过特殊药物催化分泌出的大量乳汁一同汇聚起来,沿着容器外壁铺设的管道,输送到容器外部的一个收集器皿之中。 最终,再由一条总管道,如抽取石油般,将这些能够作为一种高效能源使用的珍贵体液,统一泵送到这座庞大收容所的另一个未知区域。 将活生生的、曾经拥有喜怒哀乐的少女,以如此物品化、非人的残忍方式,彻底加工为榨取体液的“血肉电池”…… 纵使在潜入之前,菲娅她们已经对收容所的残忍有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眼前这幅人间炼狱的真实景象,还是令所有反抗小队的成员都不寒而栗,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强烈恐惧与恶心感让她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胃里翻江倒海。 “快……快走!别看了!” 菲娅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惧与翻腾的怒火,她知道现在不是被情绪左右的时候,必须尽快找到队长。 “我们先找到队长,把她救出来再说!” 她嘶哑着嗓子招呼着身后那些几乎被吓傻的队友,率先迈开脚步,准备向紫发魔女感应到的C区方向快速移动。 然而,就在这时——。 “呜——————!!!” 刺耳到足以撕裂耳膜的警报声,毫无任何预兆地响彻整个庞大的收容区域! 尖锐的声波宛如实质的冲击,狠狠地撞击着每个人的神经。 与此同时,原本维持着稳定照明的白色灯光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道旋转闪烁的猩红色警示灯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一片血红。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 有魔女惊慌地叫喊出声。 她们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座恐怖工厂内部早已布下的、层层叠叠的自动防卫装置与禁锢法术便已经被迅速激活。 那位刚刚还在用治愈力量帮助紫发魔女恢复的、“医师”途径的魔女,她的脚下,那坚硬的金属地板突然悄无声息地向两侧滑开,露出下方数根黑洞洞的、如同某种武器枪口般的机械装置。 嗤——!嗤——!嗤——! 下一秒,大量粘稠、浑浊、散发着刺鼻化学气味的特种树胶液体从那些枪口中猛烈喷涌射出,瞬间便将那位根本来不及躲闪的医师魔女从头到脚整个包裹起来。 树胶液体是如此之多,转眼间便形成了一个厚厚的、将她完全封死在内的不透明胶茧。 紧接着,蚀刻在液体之中、肉眼难以察觉的魔术法阵被瞬间激活,光芒在胶体内部一闪而逝。 那些原本尚在流动的树胶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固、收缩,紧紧贴合着它囚禁着的少女的身体曲线,最终变成一种极坚韧牢固的树胶薄膜。 那位可怜的医师魔女,就这样被彻底变成了一个表面光滑、只能在地上徒劳蠕动挣扎的、曲线凹凸有致的诱人胶乳人形。 更绝望的是,由于厚重树胶的完全隔绝,同伴甚至听不到她任何的呼救声! 终于反应过来的菲娅刚想冲上去帮助这位没有任何攻击或防御手段的同伴脱困,但已经太晚了。 一只隐藏在天花板阴影中的、更加粗壮灵活的机械巨臂疾速探下,精准地将一个闪烁着强烈魔术波动的厚重封印项圈,“咔哒”一声,死死地扣在了那个胶乳人形纤细的脖颈部位。 滋啦——! 细密而刺眼的蓝色电弧随即在凝固的树胶表面疯狂游走,显然是在进行着更高烈度的物理性压制,被完全封禁在胶茧之中的医师途径魔女,身体猛地剧烈抽搐了一下,似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因层层阻隔而变得微弱无比、几乎无法听见的痛苦呻吟,便彻底失去了动静。 随后,那只连接着封印项圈的机械巨臂,如同拖拽一件物品般,毫不留情地将变成人形树胶块的魔女拖离地面,迅速收回到了上方管道与线缆密布的黑暗深处,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一道在金属地面上拖拽出的、浅浅的划痕。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警报响起到同伴被抓走,前后不过短短速秒,剩下的魔女们甚至还没能从惊慌与茫然中回过神来,她们就已经永远地失去了一位重要的姐妹。 “怎么回事?!警报为什么会突然触发?!” 菲娅在心中疯狂地咆哮,赤红色的瞳孔因惊慌与愤怒而急剧收缩。她的质问无人能答,冰冷而残酷的现实已不容她有丝毫思考的余地。 几乎是在警报响起的同一时间,她们脚下那坚硬冰冷的金属地面,宛如拥有生命般活了过来,一块块金属地砖迅速翻转、弹开,露出下方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的黝黑枪口。 这些自动防御装置被激活的速度快得惊人,根本不给她们任何反应时间。 嗤嗤嗤——!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气压喷射声,无数道粘稠浑浊、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特制树胶子弹,暴雨般从四面八方的枪口中激射而出,铺天盖地地朝着仅存的几名魔女笼罩而来。 这些液体子弹速度极快,一旦被沾染上哪怕一丝,那恐怖的粘性与迅速凝固的特性就会立刻剥夺目标的行动能力,将其变成只能蠕动的人形树胶块。 与此同时,头顶那高耸空旷的天花板上,原本隐藏在阴影中的复杂结构也开始运作。 一个又一个嵌合着精密魔术回路的节点被点亮,发出幽蓝或暗红的危险光芒。 光芒彼此连接,迅速在整个收容区的上方构建起一个巨大的、无形的能量网络。 嗡——! 一股沉重的、专门针对魔女“第六力量”的压制力场,如同潮水般瞬间铺压而下,笼罩了整个空间。 反抗小队魔女们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与恶心感袭来,四肢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无力,就连调动体内的异能都变得异常滞涩困难。 她们感觉自己与<第六力量>的联系被强行干扰、削弱,原本随心所念,能够瞬间发动超凡力量,此刻催动起来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威力被削减了大半以上。 更令她们心头涌起一阵恐慌的是,一种带着古怪甜腻香气的粉色雾气,开始从墙壁与天花板上隐藏的通风口中大量弥漫出来,迅速充斥着这个巨大的密闭空间。 这种雾气对普通人或许无害,但对于本就因为催动<第六力量>而不可避免地遭到强烈快感冲刷、身体早已处于敏感状态的魔女们来说,却是最猛烈的催情毒药。 仅仅是吸入了几口,她们便感觉自己那本就因催发异能带来的快感刺激而微微发烫颤抖的身体,仿佛被投入到滚烫的热水之中。 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异常敏感,猛烈升腾的浴火如同岩浆般在血管里奔涌,一股难以抑制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空虚与饥渴感疯狂地滋生、蔓延,几乎要将她们的理智彻底融化。 “呃……嗯……” 已经有好几位意志力相对薄弱,或是序列较低的年轻魔女,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恍惚。 她们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而滚烫,身体无意识地扭动着。 在难以忍受的欲望驱使下,她们甚至忘记了身处险境,双手不受控制地缓缓伸向自己的身体。 有的开始隔着粗布衣衫揉捏起自己那早已肿胀刺痛的胸部,有的则直接将手探向湿热泥泞的腿间,试图寻求一丝徒劳的慰藉,口中发出细碎而压抑的呻吟。 “该死!都给我清醒一点!” 菲娅怒吼着,强行压下自己体内同样在疯狂翻腾的燥热与眩晕感。 她是序列7的熔火使者,对这种程度的压制力场与催情雾气还有一定的抵抗力,但情况也绝不乐观。 她高挑的身体此刻也因为强烈的快感冲击与得不到满足的欲望而微微颤抖,原本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层诱人的淡粉色,脸颊更是潮红滚烫得如同要滴出血来。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喘息,体内的异能在压制力场下运转得极为艰难。 但她不能倒下! “去死吧!杂碎们!” 菲娅怒吼着,强行催动体内仅存的力量。 一团团人头大小、燃烧着恐怖的紫红火焰、形状好似不规则鸦羽的炽热火球在她身前凭空凝聚,带着令空气扭曲的高温与毁灭性的力量,流星般接连不断地砸向那些喷射树胶子弹的地面枪口。 恐怖的高温与爆炸力,轻易地将那些粘稠的树胶子弹在半空中就彻底蒸发、引爆,连带着将发射装置本身也熔化炸毁! 紫红色的火焰如跗骨之蛆,顺着地面线路蔓延,甚至引发起一连串的小型爆炸。 然而,这些防御装置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菲娅摧毁一批,立刻就有更多的枪口从其他地方弹射而出,树胶子弹恍若永无止境的密集弹雨,从各种刁钻的角度袭来。 更加不妙的是,天花板、墙壁、甚至地面,开始不断有无比坚固的机械手臂悄无声息地急速弹射而出,它们的目标明确——抓住魔女们的四肢,将她们禁锢,然后套上那该死的封印项圈。 在压制魔术法阵与粉色雾气的双重影响下,即便是<第六力量>高达序列7的菲娅,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吃力。 她凝聚“鸦羽火球”的速度和威力都在肉眼可见地下降,不得不在越来越密集的树胶弹雨与不断偷袭的机械手臂之间狼狈地闪转腾挪,身上好几处都被溅射到的树胶黏住,虽然被她用高温瞬间烧掉,但也极大地限制了她的行动。 最为强大的菲娅尚且如此狼狈,其他那些<第六力量>仅仅只是序列9或序列8的魔女们的状况,更是可想而知。 她们的力量被压制得更狠,受到催情雾气的影响更为糟糕。 在这短短的、又如噩梦般漫长的几分钟内,又有两位精神恍惚的魔女,躲闪不及,被突然从背后窜出的数条机械手臂牢牢擒抱住四肢,随即被数十颗呼啸而至的树胶子弹命中。 伴随着短促而惊惧的尖叫,她们步上那位医师途径魔女的后尘,迅速被树胶包裹、凝固,变成了一具具曲线玲珑、姿态却充满了屈辱与痛苦的诱人树胶人形,然后被机械臂粗暴地拖走,消失在黑暗中。 “不!!” 菲娅眼睁睁看着姐妹们一个个被抓走,目眦欲裂,心如刀绞。她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飞速流逝,绝望如冰冷的潮水开始淹没她的意志。 就在这时,在一次狼狈的侧翻躲闪过数条机械臂的合击后,菲娅的眼角余光,猛地瞥见了一个令她难以置信的、如同被冰水从头浇下的景象。 只见在战场的边缘,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由她们亲手救出的女孩,阿瑶,此刻正静静地站在那里,远离了交火最激烈的区域。 在她周围的地面,竟然没有任何一个枪口装置弹射出来,天花板上倾泻而下的粉色催情雾气,也绕过了她所在的那一小片区域。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静静地注视着她们这些曾经的“救命恩人”与“同伴”在死亡线上痛苦挣扎! 为什么?! 为什么防御系统会刻意避开她?! 为什么她没有受到压制力场和催情雾气的影响?! 一个可怕的、让她浑身发冷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瞬间攫住了菲娅的心脏! “阿瑶——!!!” 一股难以言喻的、被最信任之人从背后捅了致命一刀的剧痛与愤怒,瞬间冲垮了菲娅的理智。 她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发出了宛如受伤母狼般凄厉而扭曲的嘶吼,那双赤红色的眸子死死地盯住那个娇小的身影,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 “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菲娅的怒吼咆哮,尖锐得仿佛能刺穿耳膜,在这片充斥着绝望的空间里回荡。 然而,琉璃瑶只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熟悉而又无比痛苦的一幕。 一道冰冷的、毫无感情起伏的机械合成音,突兀地从琉璃瑶脸上那副暗铁色的金属面罩中响起,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尚在挣扎的魔女耳中。 “此地,异能减弱,现实稳定。” 那机械合成的话语落下的瞬间,所有幸存的魔女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本就因为压制力场而变得凝滞晦涩的异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再次扼住,瞬间又消失了近乎一半。 剩下那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力量,也好似戴上了沉重的枷锁,变得难以驱动。 其中一原本就只停留在序列9、勉强还能维持着一些微弱能力进行抵抗的年轻魔女,顿时被抽走最后一丝气力,她在身前凝聚的细小冰棱瞬间溃散。 紧接着,那些从地面射出的胶乳子弹,其射击速度与精准度仿佛凭空又提升了不止一倍,如砸下的冰雹般命中了她。 “呃!” 伴随着短促而恐惧的尖叫,她被粘稠的树胶迅速覆盖、包裹、凝固,迎来了与之前同伴相同的终局。 就连实力高达序列7的菲娅,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感觉自己体内的异能被冻结了,变得无比沉重、近乎静止。 先前她还能勉强凝聚出“鸦羽火球”,此刻想要催生出一小簇火苗都变得异常困难,其所需的时间和精力更是之前的数倍乃至十数倍。 直到这一刻,所有幸存的魔女才带着无比的惊骇与不解,真正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这位在她们印象中弱小可怜、需要保护的新成员“阿瑶”,她真正的实力,竟然远远凌驾于菲娅,甚至可能比她们那位队长还要强大得多,她是一位言灵途径的高序列魔女! 然而她却选择效忠于帝国。 “为什么?!阿瑶!你告诉我为什么!!” 菲娅彻底陷入了疯狂,她放弃了徒劳的抵抗,任由几条机械手臂将她的四肢死死锁住,她只是用那双燃烧着仇恨与不解火焰的赤红眼眸,死死地盯着那个站在远处、被防御系统无视的娇小身影,发出了泣血般的嘶吼。 “你明明也是魔女!和我们一样!为什么要当帝国的奴隶?!为什么要当这些杂碎的走狗?!帮助这该死的帝国来残害我们这些姐妹同胞?!为什么!!!” 她的质问撕心裂肺,充满了被最信任之人背叛后的极致痛苦与无法理解的愤怒。 然而,面对这直抵灵魂深处的控诉,琉璃瑶没有任何回答,她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收容区昏暗的灯光下,没有人能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只有那冰冷的、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机械合成音,再次从面罩中响起,如同最终的判决,宣判着剩下所有魔女的命运。 “此地,<第六力量>消退,魔术增强。” 随着这句新的“命令”下达,仅存的几名魔女感觉体内最后一丝异能也彻底干涸、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而与此同时,工厂各处用于压制她们的魔术法阵,其运转强度却提升了好几层。 “此地,禁止空间波动。” 冰冷的宣告继续。 那名<第六力量>是“间隙行者”的紫发魔女,眼中最后的希望之光也彻底熄。 她原本还寄望于尝试打开出一道微小的空间裂隙,至少将菲娅送出去,但现在,这条路也被彻底堵死。 “此地,火焰无法燃烧。” 最后一句命令,犹如最沉重的丧钟,敲碎了菲娅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丁点幻想。 她能感觉到,自己操纵火焰的超凡能力,被一股更为强大的、无法抗拒的规则短暂地强行抹除禁止。 至此,所有的反抗手段都被彻底剥夺。 剩下的几名魔女,在失去了<第六力量>这唯一的倚仗之后,在这些不知疲倦、力量强大的机械手臂和漫天飞舞的树胶子弹面前,只是手无寸铁的羔羊。 一个接着一个,她们被冰冷的机械手臂抓住、禁锢,然后被粘稠的树胶迅速覆盖、吞噬。 在被漆黑粘稠的树胶彻底夺去视觉与呼吸前的最后一刻,她们都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那个站在远处、一言不发的樱粉色背叛者,发出了最凄厉、最恶毒诅咒与质问,女孩们声音尖锐而扭曲,浸满血与泪。 “为什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只是因为我们突然变成了魔女!就要这样折磨我们!” “魔女也是人,我们也是有感情、会流血、会痛苦活生生的人!我们只是想像人一样自由的活着,为什么要像对待野兽一样对待我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当成灾难?!” “阿瑶!你这个帝国的走狗!你不得好死!!” “做鬼!变成恶鬼也——!!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诅咒你…!诅咒这个…吃人的…咳…帝国!!” 愤怒、悲伤、不解、仇恨、绝望……魔女们种种最炙热的感情如同海啸冲击着琉璃瑶的心灵。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那些恶毒的诅咒和痛苦的哀嚎将自己淹没,如同一个被剥夺了行动能力的木偶,一个置身事外的幽灵,旁观着这场由自己亲手导演、又在无数个夜晚反复上演的悲剧。 是的,又来了。 这个梦。 熟悉到令她恐惧作呕的场景,熟悉到每一句诅咒、每一个愤怒的眼神都早已铭刻在灵魂深处的梦魇。 琉璃瑶清楚地知道自己正沉沦其中,却无力挣脱,甚至潜意识里不允许自己去改变,哪怕只是在她的梦中。 她的记忆中,不断闪现着过去那一个月里,与这些魔女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爽朗爱笑、总是鼓励大家的菲娅姐,有些害羞内向的紫发女孩依兰,性格温柔、总是默默照顾着受伤姐妹的若芷,还有其他几个活泼或文静的女孩,们毫无保留地接纳了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妹妹”,分享着她们的食物、她们的梦想、她们的仇恨,以及她们的微茫希望。 瑶甚至至今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她们每个人的名字,她们说话的语气,她们分享过的梦想她们那些最珍贵的憧憬。 而她,却在曾经亲手将这份温暖撕碎,将这份信任践踏,将她们所有对未来的憧憬,都推进那座名为“收容所”的活体地狱。 背叛带来跗骨之蛆般的自我苛责与剧痛。 每一次重温她们被冰冷树胶吞噬前那充满仇恨与控诉的眼神,她的心都会被撕裂一次,这份痛苦已然成为撕裂她内心深处,难以愈合的伤口。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咀嚼这份让她无论经历多少次都痛彻心扉的记忆,咀嚼着耳边交织的嘶吼,她们的愤怒质问。 即使已经经历过无数遍,琉璃瑶的心脏依旧被这些声音狠狠地攥紧,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是她必须背负的过去,这是她亲手造就的罪孽,是她在痛彻心扉的艰难抉择中所抛弃的代价,是她对永远无法原谅的自己宣判的永远的处刑。 她只是无法阻止自己徒劳地将结痂的伤口一次又一次掀开,似乎只有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品味着的刀刃割裂心灵的痛楚,她才能够稍稍减轻那令她难以承受的负罪感。 曾经的她,多想将那个黑暗残酷的真相告诉她们,多么想让这些女孩们知道,将她们变成这,样永无止境承受快感折磨、被榨干最后一滴体液的凄惨模样,其实是一种连琉璃瑶她自己也无法接受的,只是迎来另一种相对温和的死亡的可笑的“拯救”。 但她知道,这只是软弱的自己,在巨大的罪恶感与冰冷潮水般的自我怀疑面前,做出的可耻逃避,只是她因为软弱,在痛恨自己无力改变任何事情的悔恨中,作为加害者居然试图从受害者那里获得些许可怜的慰藉。 难道她要告诉这些人生中仅余下仇恨,最大的愿望不过只是能像普通人一样自由地活下去的可怜女孩们,她们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是一种无法被容忍的原罪吗? 如此的卑劣,如此的可笑,又是如此的残忍。 她一直用来麻痹自己的“大义”在真正撕裂心灵的疮口中,竟然是如此的苍白无力,无法缓解一丝一毫的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她只能站在这里,一次又一次地,看着她们被吞噬,听着她们最后的诅咒,将所有的痛苦、罪恶、仇恨与绝望,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然后继续做出相同的选择。 这就是她的使命,她必须背负的使命。 在那精致美丽的俏脸上,温热的液体早已无声地滑落,浸湿了她苍白的脸颊。 这是这场或许永无止境的噩梦中,她唯一被允许的、微不足道的宣泄。 就在这时,眼前的整个收容区域,连同那些拘束着魔女的容器、冰冷的机械臂、以及地面上凝固的胶块,都如同被重锤击碎的玻璃一般,毫无征兆地猛然破碎。 无数细密的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随后整个场景化作亿万碎片,旋转着、尖啸着向无尽的黑暗深处坠落。 琉璃瑶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在一同坠落,穿过冰冷刺骨的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下坠感停止了。 她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荒凉、死寂的土地上,她的面前,不远处,站立着三道扭曲到难以名状的“轮廓”。 那是在一切刚刚开始的时候,她偷偷放走的三位魔女,她们善良又软弱,即使遭到抓捕也没有动用<第六力量>去反抗,只是在恐惧中瑟瑟发抖,尽可能强迫自己去接受那残忍绝望的悲惨命运。 曾经的琉璃瑶无法狠下心来,她无法接受这毫无道理可言的命运。 就像她无法接受,为什么她也是魔女,却可以独自一人逃离那由强制高潮与寸止的荆棘编织而成的被收容的结局。 就像她无法接受,为什么她也是魔女,却要高高在上地审判着同胞姐妹们的生命,由她那沾满罪孽的双手,剥夺着一个又一个年轻女孩一切的希冀,再亲自将这些有着喜怒哀热的活生生的人推进没有未来的地狱。 所以,她只是仍旧无法忘记那天小镇中的呼啸的风雨声。 所以,她只是仍旧听得见那声微不可闻的哭泣。 所以,琉璃瑶无法忘记她们当时劫后余生的眼神;无法忘记自己将她们带到隐蔽住处藏匿起来,每次带给她们食物与生活物资时,她们的崇拜与感激;无法忘记她们扭捏着衣角小声询问着能不能称呼自己为姐姐大人时的腼腆与羞涩。 所以,琉璃瑶只是及无法忘记她们那对平凡未来充满期盼的幸福憧憬。 她们都是温顺善良的好孩子,即使拥有了凌驾常人的超凡力量,也几乎从去不使用。 琉璃瑶曾以为她能一直陪伴着她们,曾以为这种温馨能一次持续下去,曾以为这会是她罪恶一生中长久而唯一的心灵上的救赎。 就像她曾以为最终玛雅帝国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也能像这样,与魔女和平共处地生活。 然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三具正在痛苦蠕动、处于彻底失控自毁边缘的东西。 她们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类的形态。 皮肤像是融化的蜡烛般不断起伏、流淌,上面随机地鼓起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脓包,脓包破裂后流出的不是脓水,而是散发着腥臭的、如同石油般的黑色雾气。 更多的地方,皮肤则不自然地向外翻卷、增殖,如同丑陋的肉瘤,肉瘤的表面,竟密密麻麻地镶嵌着无数只大小不一、没有瞳孔却在疯狂转动的白浊眼球! 那些眼球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周围,流露出令人作呕的疯狂与空洞。 她们的肢体更是彻底的混乱与恐怖,原本纤细的手臂变得如同章鱼触手般扭曲,上面长满着尖锐的骨刺和吸盘。 背后则硬生生被撕裂开数道血口,从中钻出几对薄如蝉翼、却又沾满粘液的透明翅膀,每一次扇动都洒落紫黑色的鳞粉装雾气雾气。 下半身则完全溶解、重组成一滩不断蠕动的、长满利齿肉口的污泥状物质。 更令琉璃瑶恐惧不已的是,她们体内原本支撑着身躯的骨骼,此刻已经完全异化,变成了一种闪烁着诡异黑紫色幽光的、棱角分明的晶体,这些恐怖的晶体刺穿了她们不断变异的皮肉,如同狰狞的荆棘般从身体各处刺出,上面还挂着破碎的血肉组织和粘稠的体液,在铅灰色的天空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这三具已经不能称之为“生物”的东西,显然正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极致痛苦。 她们那早已不成形状、如同胡乱撕裂开的口器中,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嘶吼与哀鸣。 曾经清澈动人的眼眸,此刻充满了血丝、痛苦与一种近乎解脱的渴望。 她们用那些已经扭曲变异、不断滴落着腐蚀性雾气的“手”,或者说“附肢”,艰难地、徒劳地伸向站在不远处的琉璃瑶。 那姿态,像是在哀求。 哀求着当初那个给予了她们“自由”与“希望”的女孩,带给她们亲人般温暖与温度的姐姐,能够再次伸出援手,让她们从这永无止境的、连灵魂都要撕扯开来,超越想象的极致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啊……啊……” 琉璃瑶僵立在原地,浑身冰冷,连呼吸都几乎停滞,她不可能认不出她们。 纵使变成了这般模样,她依然能从那扭曲轮廓的残片中,辨认出她们原本的影子。 惊徨,愧疚以及那巨大浓厚的悲痛,如永夜一般将她的内心笼罩,令她无法呼吸。 她知道,这一切的惨状,都是源于她的天真。 眼前的三具失控魔女的身体,终于抵达了崩溃的临界点。 她们体内那狂暴汹涌、早已无法控制的<第六力量>从原先子宫的位置,爆发出越来越刺眼的、如油漆桶打翻一般不祥的混乱色彩,她们痛苦的嘶鸣也拔高到顶点,变成了某种非人的、能够撕裂灵魂的尖啸! 这一刻,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与魔女子宫相连的异界彻底崩坏、撕裂! 无穷无尽的、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灾厄能量与永夜的雾气,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夹杂着令人疯狂的呓语和扭曲的幻象,从那破碎的源点疯狂地向外奔涌、倾泻。 天空,在这一刻被彻底“污染”了。 铅灰色的画布被瞬间撕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狂乱、抽象、充满疯狂意味的油彩画,无数种无法形容、甚至违背了色彩原理的颜色如泼洒、混合、旋转、流淌,将世界的边界都变得无比模糊。 大地剧烈地震颤、龟裂,现实的结构开始变得不稳定。 远处的城市轮廓开始如同高温下的蜡烛般扭曲、融化,坚固的建筑如同海市蜃楼般摇曳不定。 整个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古老而破损的滤镜,在刺眼的纯白与令人短暂迷茫的漆黑之间疯狂地来回闪烁、跳跃,仿佛时间与空间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而混乱。 紧接着,以那三位彻底自毁的魔女为中心,一股纯粹由异量构成的、足以侵蚀一切的永夜雾气悄然逸散,宛如海啸般向四周席卷而去,吞噬了扭曲的天空,撕裂了破碎的大地,将所有映入眼帘的现实景物都化为乌有。 现实世界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的渺小,宛如狂风中的落叶,被这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狠狠地抛飞、撕扯…… 不知过了多久,当来自永夜的雾气风暴渐渐平息,琉璃瑶发现自己正跪倒在一片广袤的废墟之中。 这里曾经是一座繁华的大型城镇,是玛雅帝国版图上一个重要的节点。 但现在,目之所及,只有望不到边际的断壁残垣,焦黑的土地,以及无数凝固在惊恐、痛苦瞬间的人形焦炭。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臭、血腥和一种异样的、仿佛置身于永夜下的冰冷气息。天空依旧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被油彩污染后的浑浊灰色。 “啊………啊……” 琉璃瑶发不出声音,她只是匍匐着,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前方不远处废墟中的一块残骸。 那是一截扭曲的、已经完全变成暗紫色晶体的东西,依稀还能辨认出是某种生物“手臂”的形状,上面甚至还残留着几个破碎的、失去光泽的白浊眼球。 这是失控魔女留下的唯一的遗骸。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结晶的瞬间,它却如同风化的砂石般,“噗”地一声,碎裂成了无数细小的紫色粉末,在她眼前随风飘散。 最终,琉璃瑶什么也没能抓住…… 没有未来,没有希望,更没有救赎。 她只是一直行走在没有风雨声的废墟里,行走在没有灯火与星光的漫漫长夜。 这里什么都没有,唯有痛苦与死亡的寂静永生。 “三名序列8魔女,觉醒后历时七年,于凯特扎尔城失控崩毁。” 一个威严而冰冷,无比宏伟的声音,在琉璃瑶心中响起。 “结果,凯特扎尔城主体区域完全毁灭。确认死亡市民,十四万七千六百二十一名。重伤及失踪者,超过十万。” 不要…不要说了…… “湮灭的异能撕开连通永夜的空间裂隙,受吸引而降临的黑兽共计四百五十二只,其中战车级个体一百六十四只,旅团级个体两只,后续清剿作战中,帝国第六、第九集团军共计阵亡士兵三万两千三百余人。” 对不起… 每一个冰冷的数字,都像是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刺入琉璃瑶的心脏,让她痛得蜷缩起身子,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颈,痛苦地呜咽。 求求你……别说了…… “琉璃瑶。” 那宏伟缥缈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冷漠地向她陈述着残酷的事实。 “被永夜撕扯吞没的三名魔女的灵魂、十四万七千六百二十一名无辜子民的生命、三万两千三百位帝国将士的牺牲与难以计数的资源的损毁。” 我……明明……我只是……只是。 “因为你的软弱,你的怜悯、你想当然的幼稚与天真,玛雅帝国代你支付了如此沉重的代价。” “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那宏伟的话音落下,周围的废墟之中,开始响起无数细碎的、如同呜咽般的呻吟。 紧接着,那些焦黑的残骸之下,那些龟裂的大地缝隙之中,那些扭曲的钢筋水泥之间,开始缓缓地伸出无数只漆黑的、阴影凝聚而成的手臂。 那些手臂形态各异,有的保持着人类的形状,但皮肤却如同焦炭般漆黑干枯;有的则扭曲变形,如同枯枝,上面甚至还燃烧着幽蓝色的磷火;有的则破碎不堪,只剩下森森白骨,它们是这次灾难中无辜枉死的数以万记的市民,它们是那些为了弥补她的“仁慈”而付出生命的帝国将士的亡魂。 它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似乎带着无边的怨恨与痛苦,悄无声息地缠绕上琉璃瑶的身体。 冰冷的、带着死亡气息的触感瞬间包裹了她。 它们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脚踝、腰肢、脖颈,如同一张堆叠而成的巨网,让她无法挣扎。 “我……对不起…对不起……” 琉璃瑶啜泣着,忏悔着,但她的声音被淹没在无数亡魂无声的恸哭之中。 那些漆黑的手臂越缠越紧,将她向下拉扯。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不断下沉,被拖向脚下那片被死亡与迷茫浸透的焦土深处,似乎正坠落向一个没有光明、没有希望、只有永恒痛苦与罪孽的冰冷的湖底。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且温暖的触感,穿透过层层冰冷与痛苦的屏障,轻柔地包裹住了琉璃瑶那被漆黑手臂拖拽着下沉的右手,牵引着她,将她从那片刺骨的湖水中拽了出来。 眼前的景象如同被打碎的万花筒般再次剧烈变幻、重组。 她又回到了那座永夜最深处遗迹之中,浸泡在那剧烈晃动、翻滚沸腾的紫黑色粘稠液体里。 那些闪烁着神代地精种符文的仪器壁垒已然岌岌可危,已经扭曲变形、损毁碎裂,只剩下一些残破的框架还勉强连接着她的身体。 原本用于拘束固定琉璃瑶四肢的神代仪器已经有多处断裂失效,导致她的半边身子都失去了支撑,只能任由身体在那粘稠而狂暴的紫黑色液体中如浮萍般被冲刷、搅动。 这种液体蕴含着难以想象的、高度浓缩的异能,每一滴液体的冲洗都像是在用砂纸打磨她的灵魂。 她的肌肤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像是某种未知文字的诡异褶皱纹路,随着这些纹路不断地蔓延、加深,她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得透明。 两股截然不同的、但同样强大的力量正在疯狂地撕扯着她的灵魂,极致的痛苦焚烧着她的每一寸神经,她正无可挽回地滑向彻底失控的边缘。 耳边响彻着尖锐刺耳、完全无法理解的由未知语言组成的警告声,那是这套古老的地精仪器在发出最后的、关于适格者融合失败的大量报错与警报。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真切,可她感到的只有一种漫长的解脱感。 就在琉璃瑶的意识即将被无边痛苦与混乱彻底吞噬的瞬间。 砰!!!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破碎声猛然响起! 她面前那层原本就布满裂纹的半透明容器壁垒,再也无法承外部的冲击,轰然炸裂! 无数闪烁着晶莹光芒的、如镜面般的碎片飞溅开来,折射出琉璃瑶那张因痛苦而扭曲、逐渐变得虚幻的脸庞。 透过那漫天飞舞的晶莹碎片,一道染血的、却又异常坚定的身影,撞入了琉璃瑶即将涣散的金色瞳孔之中。 一只纤细白皙、但却沾满了干涸与新鲜血迹的、属于少女的手臂,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直直地冲破了碎裂的壁垒,悍然插进了那足以侵蚀任何事物、由来自永夜的高浓度异能浓缩而成紫黑色液体里。 倒映在琉璃瑶眼中的,是一位身形单薄的白皙少女,她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鲜血浸透、被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撕扯得破烂不堪。 银白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少女苍白的脸颊上,最令人心悸的是,她的胸腔部位,一个狰狞可怖的、边缘还在不断滴落着紫黑色腐蚀性液体的巨大伤口赫然在目,某种强大的黑兽尖锐的附肢从背部整个贯穿了这个致命的伤口,流出的鲜血几乎将她从头到脚染成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人,每一滴落在地上的血液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那只伸入致命紫黑色液体中的手臂,几乎是在接触液体的瞬间,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仿佛电路图一般的紫黑色诡异纹路,紧接着,一根根细小却尖锐的紫色结晶,开始从她手臂的皮肉之下破肤而出,如同荆棘般迅速生长、蔓延。 那是存在被侵蚀、灵魂被掠夺、甚至身体骨骼都开始结晶异化的恐怖的失控征兆。 然而,这位生命之火正在以惊人速度黯淡流逝的银发少女,却对此仿佛毫无所觉,或者说,完全不管不顾。 她只是奋力地、不顾一切地向前倾着伤痕累累、摇摇欲坠的身子,似乎用尽了体内最后一丝力气,将那只正在被恐怖力量侵蚀、结晶化的手,倔强地、坚定地伸到了琉璃瑶的跟前,几乎触碰到她的脸颊。 “瑶!” 她的声音里带着因重伤与失血过多而难以掩饰的虚弱与颤抖,但语气中的焦急与坚定却恍若穿透漫漫长夜唯一的温暖的光。 “抓住我的手!” “瑶!不要放弃!我们约定好了!我一定不会放手的!” 少女每艰难地喊出一个字,嘴角都会控制不住地溢出大量的鲜血,将她苍白的下巴染得更加凄艳。 但她那双如燃烧的玫瑰般、美丽而明亮的眼眸之中,从始至终,倒映的都只有琉璃瑶此刻痛苦而扭曲的身影,充满着决绝的意味与对她的激励。 你这个擅做作主张的执拗笨蛋…… 随即,琉璃瑶闭上双眼,竭尽全力抬起她已经透明的左手。 就像是跨越了无尽的黑暗与无穷的迷茫,就像是跨越了生死之间的界限,琉璃瑶抓住了她那无比温暖的手,就像现在一样。 轻盈的睫毛同蝶翼般微微颤动,带着几分刚从噩梦中挣脱的沉重感,琉璃瑶缓缓睁开了双眼。 视野最初是一片模糊的光晕,恍若隔着一层氤氲的水汽。 她眨了眨有些红肿的眼睛,视线逐渐聚焦。 朦胧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在她无数个噩梦终末时,正是这位少女为她带来的温暖,从那层层叠叠、无休无止痛苦的记忆轮回中,将她一点一点地拉回现实。 小夜就侧坐在她的床边,柔软的被褥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下陷。 她正握着琉璃瑶不知何时从被褥中伸出来的那只手,掌心相贴,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琉璃瑶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一片濡湿,那是方才噩梦中惊出的冷汗。 或许是察觉到琉璃瑶醒来,小夜微微偏过头,那双红玛瑙般晶莹剔透的眸子,此刻带着几分揶揄与不易察觉的担忧。 她空着的另一只手抬起,白皙的食指轻轻地划过琉璃瑶依旧残留着泪痕的脸颊,指尖沾染了几滴尚未干涸的、滚烫的泪珠,随即带着一丝好笑的意味,轻轻地抹在了琉璃瑶挺翘小巧的鼻尖上。 “多大的人了,怎么睡个觉还哭鼻子,嗯?” 小夜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却又不像平时那般元气满满,反而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沙哑。 “哭得这么厉害,枕头都要湿透了。” 被那温暖的指尖触碰,又听到这样带着调侃的话语,琉璃瑶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透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却被小夜不容拒绝地握紧。 梦魇带来的后怕与此刻被撞破窘态的羞赧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恼羞成怒,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强硬一些,但因为刚醒的缘故,嗓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反而更像是某种软糯的嗔怪。 “要、要你管!我…我才没哭!” 她一边嘴硬地反驳着,一边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眼睛,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然而,当她的视线彻底清晰,将面前少女此刻的模样完全收入眼中时,刚刚褪去些许的红晕,便如燎原之火,再次以更凶猛的势头席卷了她整张精致可爱的小脸,甚至连白皙的脖颈和耳根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 “你、你、你、你……” 琉璃瑶像是遭受到什么恶劣的性骚扰,猛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同时慌乱地扯起锦被,试图将自己的视线连同那份惊慌失措一同遮盖起来,声音因为羞涩而变得断断续续,甚至有些结巴。 “你,你,你,你你怎么穿、穿成这个样子啊!不……不知廉耻!” 也难怪琉璃瑶反应如此巨大。 面前的小夜,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在东陆近些年才悄然出现,并在一些思想前卫的贵族小姐之间悄然流行起来的、改良款式的旗袍。 衣料是某种泛着柔和光泽的洁白丝绸,紧紧地包裹着少女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 但这件旗袍,显然被进行过极其清凉、甚至可以说是放浪形骸的大胆修改。 整个后背,从纤细的颈项一直到挺翘的腰臀曲线处,竟然是完全裸露在外的,只剩下几根细细的白色系带在光洁的肌肤上交叉固定,堪堪遮掩住重要的部位。 少女圆润粉嫩的双肩也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脆弱的锁骨线条清晰可见。 而下半身衣襟的开叉,更是高得令人心惊肉跳,几乎一直开到了腰际! 随着小夜侧坐在床沿的姿势,那两条笔直匀称、线条紧致流畅的修长玉腿,从浑圆的大腿根部到纤细的脚踝,几乎是毫无保留地、大胆地展示在琉璃瑶眼前,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在寝宫柔和的光线下好似在散发莹润的光泽。 如果仅仅是这样,或许还能解释为某种过于前卫大胆的服饰风格。 但更让琉璃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是,小夜那些大片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上,无论是光洁的后背、圆润的香肩、纤细的手臂,还是那双令人移不开视线的修长美腿上,都布满了纵横交错、颜色深浅不一的红色印记。 那些明显是绳索长时间捆绑勒入皮肉后留下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还带着轻微的破皮和淤青,密密麻麻地覆盖着少女的身体,仿佛某种淫靡而色情的烙印,无声地述说着不久前发生在她身上的遭遇。 就连小夜那总是带着骄傲与自信的俏脸上,此刻也残留着一抹尚未完全褪去的、不自然的潮红,玫瑰色的眼眸中水光潋滟,似乎还未彻底从某种剧烈的情绪或高潮的余韵中平复过来。 被琉璃瑶这么一声惊呼,本就因为这身略微羞涩打扮而浑身不自在的小夜,俏脸上的温度也跟着“腾”地一下再次升高,比刚才更加滚烫了几分。 但她毕竟是小夜,骨子里那份不服输的劲儿立刻占了上风。 她强忍着略微羞涩感,恶狠狠地瞪了琉璃瑶一眼,投去一个充满鄙夷和“这还不是怪你”的眼神,摆出一副“谁先尴尬谁就输了”的架势,没好气地喊着。 “哼!还不是因为你那两只腹黑小女仆!我原来那套衣服,被她们那么一通糟践折腾,早就彻底毁了!事后就直接扔给我这么一套……清凉得吓死人的鬼东西!我有什么办法!” 她说得理直气壮,仿佛错全在别人,但那微微躲闪的眼神和泛红的耳根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窘迫。 说着,她握着琉璃瑶的那只手,看似随意地轻轻一用力,便将琉璃瑶因为惊讶和害羞而缩回被窝的上半身又给拽了出来,让她不得不重新面对自己。 不等琉璃瑶再次抗议,小夜另一只手飞快地探入自己旗袍侧面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用彩色糖纸包裹着的水果糖,精准地塞进了琉璃瑶那因为羞涩而微微张开的樱唇之中。 “唔……” 突如其来的甜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琉璃瑶下意识地吮吸了一下,口中硬硬的糖果散发出浓郁的果香,瞬间驱散了不少噩梦残留的苦涩与惊悸。 她有些含糊不清地抱怨道。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糖啊……我看你才像个小孩子吧。” 嘴上说着,但琉璃瑶的心神却不可避免地被另一件事所牵动——小夜那柔软微凉的指尖,在将糖果塞入她口中时,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了她的唇瓣,那短暂的、带着对方体温的触感,恍如蜻蜓点水般轻柔,却在琉璃瑶的心湖中投下了一圈又一圈根本无法平息的涟漪,让她本就绯红的脸颊温度再次升高。 听到琉璃瑶的吐槽,小夜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向她投来一个无比幽怨、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目光。 她也从口袋里摸出仅剩的最后一颗同样包装的糖果,有些赌气似的也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咕哝道: “这可不是我带在身上的,那两个小恶魔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只剩最后两颗糖的时候,才终于出货……我当然得收起来了!这可是我受苦受难的唯一战利品!” 琉璃瑶嘴里含着糖,一时间没能完全反应过来小夜话语中的意思,金色的眼眸中泛着呆愣与疑惑。 “……什么出货?”